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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节(2 / 2)

见的角落里,有些有相似经历的女子一边做饭,一边落下一滴不被在意的眼泪。

【大家很容易凭借良好的经验答出“封建礼教”这样一个标准答案,但礼教又是什么呢,它又具体表现为什么?】

众人心中的弦微微绷起。

【礼教陈规,女子是没有自主权的,在家从父,出门从夫,丈夫死了,妻子就成了丈夫的“未亡人”,她仍然从属于她的丈夫,这是礼教规定的夫权,祥林嫂出逃的行为就是基于这样的底层逻辑。她要为丈夫守节,所以拒绝改嫁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祥林嫂分明是个贞洁烈妇,应该立牌坊表彰呀!】

楚棠故作夸张地明嘲暗讽,底下的道学家听到这话当即冷哼:“贞节牌坊表彰节孝烈妇,祥林嫂逃而被抓,不死屈从,既不守节又不成烈,岂能担得起一座牌坊?”

“可笑,她将牌坊当什么了?”

唐朝。

武则天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:“守节?好一个凛然之行。”

她的语气含了几分凉薄的讥讽,却不是为祥林嫂。所谓节义,比起谋生又当如何?

上官婉儿l更是不理解:“丈夫死了女子便不能再嫁?哪有这样的道理?!”

北宋。

李清照不高兴地拉下脸:“照他们这么说,我后来决意与那张汝舟和离,岂非更是大逆不道?”

【但是封建礼教另有一重族权——孩子是父母的,如果他死去,那么作为他所有物的妻子则会自动转入他母亲名下,从此婆婆拥有了对媳妇的处置权,婆婆要她改嫁,要把她卖掉,这是合理行使自己的权力,她就不能反抗。祥林嫂恰又处在这一族权的压迫之下。】

明朝。

朱元璋眉头挑了挑,眉心拧得更紧:“尊顺公婆不是当然之理?”

怎么听楚棠语气倒像是错的一样?虽说这婆婆做的也有悖伦常吧……

汉朝。

刘彻往后坐了坐,神情中含有几分冷色,他注意到了楚棠话里“族权”这个词,轻轻一哂,颇有些冷然的玩味:“怎么,这是要将亲族宗法也骂上一骂?”

另一边,不少儒生更是炸开了锅:“压迫一词好生没有道理!儿l郎从父从母,其妻自然也须亲顺公婆,此为人伦应有之义。如你所言,岂非子不贤妻不肖?”

“唉!长此以往必将世风日下,道义沉沦啊!”

“简直荒谬!似她所说,那尊卑又在何处?”

“什么水镜神迹,分明是在蛊惑人心!”

他们群情汹汹,各个慷慨陈词争相攻讦,只怕被这“谬言”污了耳,慢了一步便是自甘沉沦道统不存。倒是如韩愈、杜牧等精通典籍经义的文士在愕然之后迅速冷静了下来,听出两段话语之间昭示的矛盾,暗自沉了心思,生出层层忧虑来。

【从之前的文段里,我们可以看到婆婆的冷酷无情与自私自利,她只将祥林嫂当工具,当一个可以售卖的商品,利用封建族权无视、践踏祥林嫂的尊严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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