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关以辽砸下去的酒杯是高脚玻璃杯，砸下去之后杯子在地上裂开了，也不知道是被齐嘉的头还是地板弄碎的。
&esp;&esp;齐嘉没有躲，但头还是被砸偏过去了，头发盖住了他的表情。
&esp;&esp;两个人都沉默，过了会儿，他缓缓抬头：“关老师，你现在不怕我了？”
&esp;&esp;“我什么时候怕过你？”
&esp;&esp;“你想杀我，其实就是害怕。控制不了我就只能杀了我。”
&esp;&esp;关以辽眼睛随着他在动：“你把我关起来，我警惕不是很正常的吗？”
&esp;&esp;“但你害怕过头了，不过也没有很想逃出这里的意愿。”
&esp;&esp;“你说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李煜熙打电话的时候，你没有试图发出暗号，或者给她看窗外的环境。”齐嘉把遮眼的头发拨到了两侧。
&esp;&esp;关以辽不喜欢露怯，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强势的人，被齐嘉窥视内心她很不舒服，甚至有一丝羞耻和愤怒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。
&esp;&esp;齐嘉牵起她的手，贴在自己的面颊上：“关老师，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，又是怎么看我的。但这样就好，你不需要怕我，想怎样对我都可以。”
&esp;&esp;关以辽很突兀得觉得这人有点意思。她拍掉齐嘉的手，把手抽出来，然后不轻不重地在齐嘉脸上扇了一巴掌。
&esp;&esp;“那这样呢？”
&esp;&esp;很诡异的，齐嘉好像笑了一下，但嘴角很快就压下去了：“可以。您手不疼就好。”
&esp;&esp;关以辽哼笑了一声。
&esp;&esp;“跪下。”
&esp;&esp;齐嘉没问为什么，在她面前顺从地下跪了，那滩碎玻璃就在他的身侧还没有被打扫。
&esp;&esp;“我们遵守游戏规则。你说你想和我做爱，那你说怎样算是做爱？”
&esp;&esp;齐嘉的脸在发热，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那一巴掌打的。“您抱抱我。”
&esp;&esp;“啊？”
&esp;&esp;“您……在床上抱抱我，说喜欢我，就是做爱了。”
&esp;&esp;关以辽忍无可忍，拽住齐嘉的头发强迫他仰视着自己：“你在这儿装什么呢？性骚扰之后说对方想多了？”
&esp;&esp;“不是的。”齐嘉头皮被扯得好痛，他不受控制地跪直了，“有人告诉我、做爱就是两个人在床上抱着说喜欢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给你灌输的思想，但现在我重新给你一个定义。”关以辽松开手，有些嫌弃地活动了一下手指，“做爱就是其中有一方高潮了。”
&esp;&esp;齐嘉跌坐回去：“好、好的。”
&esp;&esp;“脱衣服。”关以辽说。
&esp;&esp;齐嘉“啊”了一声，冰一样剔透的双眼懵懂地看向关以辽。
&esp;&esp;随后，又一巴掌使了狠劲扇在了他的脸上，把他的脸又打偏了过去：“听不懂话吗？”
&esp;&esp;齐嘉刚从学校回来，还穿着松松垮垮的运动服。他这才反应过来，脱掉外套和短袖，露出年轻的躯体来。齐嘉的身体没有特殊的雕琢痕迹，就是平时打球锻炼而得来的清晰的线条和饱满的肌肉，和他的脸很般配，一样线条利落且白皙漂亮。
&esp;&esp;但关以辽观察到他的手臂有针孔。
&esp;&esp;她又问：“裤子呢？”
&esp;&esp;齐嘉的脸登时烧起来，但没有违抗，脱掉了自己的外裤。
&esp;&esp;他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，很基础的款式，和他的房间一样无聊。关以辽不得不承认，封心锁爱了很多年，看到年轻漂亮的身体还是会有悸动的。但现在这股悸动被另一股怒气压制着，被看穿的愤怒，被欺瞒的愤怒，被压制的愤怒，还有针对齐嘉这个人的不满。
&esp;&esp;她站起来绕到了齐嘉的背面。
&esp;&esp;齐嘉看不见她，但她却能看清楚他的肌肉开始紧绷，整个人拘束了不少，大概是因为紧张。她手指撩过齐嘉耳后，感觉到这人在微微战栗。
&esp;&esp;“你平时自慰的时候需要前戏吗。”
&esp;&esp;“需要的。”
&esp;&esp;“怎么弄？”
&esp;&esp;“……想象是您，在摸我的身体。”
&esp;&esp;关于辽重新坐在他面前的那张椅子上，脚上穿的是她被囚禁时的那双黑色皮靴。齐嘉身体那么干净，好像在邀请人在上面作画一样。这让关于辽蠢蠢欲动。
&esp;&esp;她踩在了齐嘉的肩膀上，腿向下用力压，把齐嘉原本跪直的身体压弯了，几乎是匍匐在她的面前。
&esp;&esp;“这样摸吗？”她问。
&esp;&esp;齐嘉像株蒲苇那样被踩下去，嘴却是磐石那样固执的：“不是肩膀，是拥抱，然后抚摸我的胸口。”
&esp;&esp;关以辽发现齐嘉对拥抱很有执念，再想到他对自己的称呼是“妈妈”，大概是什么有肌肤饥渴症的恋母癖。
&esp;&esp;“那这样吧。”关以辽撑着下巴，饶有兴致地在他的肩膀上踩了两下，然后放下腿，“如果你高潮成功了，我就给你一个拥抱。”
&esp;&esp;齐嘉抬起头，眼神里有亮光在闪烁。
&esp;&esp;“那你说话算话。”
&esp;&esp;关以辽懒得和他承诺什么，鞋底踩在了齐嘉的胸口。他胸脯蛮软，脚感不错，关以辽用力的时候，为了不让自己摔倒，齐嘉需要强撑着迎合关以辽。那颗乳珠被压在鞋子地缝隙之下，关以辽鞋子碾了几下，他的呻吟声就从嘴里漏出来。
&esp;&esp;“叫什么。”关以辽问，“很疼吗？”
&esp;&esp;“没……不疼。”齐嘉眼睛有点湿，不知道是不是快哭了，“妈妈踩我，我很高兴。”
&esp;&esp;关以辽被这个称呼恶心得腿上猛然用力。
&esp;&esp;齐嘉险些被她踹倒，手撑着地面又爬起来。他被踩过的那颗乳头肿起来，熟透的果子那样坠在胸口，而他的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在起伏。
&esp;&esp;“谢谢妈妈。”他说，“谢谢妈妈愿意碰我。”
&esp;&esp;语言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，他这样叫多了，关以辽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变得很小。她的鞋尖把齐嘉的下巴抬起来，那样开始爬上情欲的脸就这样仰望着她。
&esp;&esp;齐嘉张不开嘴巴，讲话含糊不清：“请您也踩一踩我另一边的乳头。”
&esp;&esp;关以辽的鞋在他脸上又轻轻踢了一下：“自己没手吗？”
&esp;&esp;于是齐嘉就这样被关以辽顶着喉咙，捏起了自己另一边的胸口。关以辽的鞋就顶在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