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霄苦笑,“听清楚了,不过我独来独往习惯了,不太需要别人陪。”
赫连邵脸被气得铁青,不过瞧着魏霄毫无血色的脸终究还是软下心来,“去找人给瞧瞧,别死了,本王还没与他算完账呢!”
魏霄早就已经体力透支,要不是有侍卫架着,他早就趴回地上了。撑了这么久,听到赫连邵放过他的那一刻,他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看着抬起魏霄的侍卫赫连邵只觉得碍眼,只见赫连邵上前一把推开侍卫将魏霄扛麻袋似的扛回房间。
留下一堆侍卫大眼瞪小眼,他们家王爷咋这么关心定南侯送来的小世子?莫非是定南侯从中作梗了?
府医查看过伤势后给开了药,赫连邵将人打发了出去便开始亲自给魏霄上。
本来就昏昏沉沉魏霄,在药涂到身上时他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,“嗷……嗷……嗷!皇叔你轻点!不是,嗷!这什么破药啊!?嗷……嗷嚯嚯……”
赫连邵一手压着魏霄不让他动,一手迅速把药膏涂抹均匀。
待魏霄有气出没气进时才停下,“挨打的时候不是挺能忍的吗?上个药痛成这样。行了,都是皮外伤,躺个两三天就能下床了。”
魏霄突然就理解那些被屈打成招的人了,他都伤成这样了却还只是皮外伤,那重伤不得把人打成肉泥。
魏霄扭过头问:“就没有其他药吗?这药擦伤口上比撒盐还痛。”
赫连邵面带疑惑,“本王可没工夫往你伤口上撒盐,这可是最好的药,这么好的肌肤可一定不能留下疤痕,要不然多难看啊。往后两日你就好好休息,本王还有些事要忙,不能时时守在你身旁。”
“斧头他们怎么样?”魏霄着急的问道。
赫连邵板着个脸,“死不了,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。”
听到这魏霄才彻底放下心来,大家都没事就好。
该说不说赫连邵给的药除了刚刚涂上去时有些痛,现在倒是没啥感觉了,也不知道是痛麻了还是这药本来就有止痛效果。
魏霄坐起来,使劲扭头想要看清自己身后的伤,这不看还好,一看他彻底绷不住了,这他丫的下的是死手啊!
魏霄在床上躺了两日总算是能下了走动。
虽然这两日里经常痛醒,但赫连邵也不好让他做其他的事情,难得的舒坦。
魏霄才刚到院子里,就瞧见锤子提着小礼盒一瘸一拐的跑过来,随后扑通一声跪下,“世子!感谢世子的救命之恩!往后我与斧哥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!”
看锤子这样子伤势应该恢复得差不多,魏霄急忙要将锤子扶起来,这不扶不要紧,一扶就出事,刚弯腰就牵扯到了伤口,痛得他直抽冷气。
锤子急忙起来扶着魏霄,“世子?”
魏霄强忍疼痛,指着前方,“没事!扶我到那边亭子里歇会。”
缓过来后魏霄又接着问:“斧头怎么样了,没事了吧?”
那日斧头受的伤是他们三个人中最重的,今日来的又只有锤子一人,这不由得让魏霄有些担心。
锤子强忍泪水,“斧哥已经没事了,但是他伤得比较重这会还不能下床,这是我和斧哥一起买的补药,还希望世子不要嫌弃。”
看锤子这副表情,魏霄大概也知道斧头情况并不是很好。
于是将东西塞回锤子手中,“这个你拿回去给斧头,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用不着这些。”
锤子感动得痛哭流涕,“世子你真是个好人,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,但在我这里你就是男子汉大丈夫!”
男子汉大丈夫?他但凡是有点骨气也不会三番两次被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了。他一个呆头呆脑的小侍卫哪里懂得他的苦恼。
可以不要吗?
魏霄无奈的的说:“要没什么事你就赶紧回去照顾斧头吧,告诉他等过两天我也去看他。”
锤子重重的点了下头,“嗯!我一定好好照顾斧哥!”
锤子走后,魏霄看了眼后背,伤口已经渗血,得尽快处理才行。
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前行,似乎每迈一步都异常艰辛。回到房间一张熟悉的脸就映入眼帘,“皇叔怎么又来了,今天的药不是已经换了吗?”
赫连邵嘴角上扬:“换了就不能来了,都能出去走动了,看来是恢复得不错,有些事也是时候该解决了。”
魏霄内心一惊,打也打了求也求了,直到现在伤口都还没愈合,怎么还有事没解决。
“皇叔,府医说多出去走走有助于伤口愈合,所以我就到院子里散了会步,其实我的伤还是很严重的,你看我就出去走了一会就又开始渗血了!”魏霄转过身向赫连邵证明自己所言非虚。
赫连邵无视道:“既然好得差不多了,那该解决的事情就要趁早解决。”
魏霄急了,“皇叔你看,我这还在冒血呢!我这么重的伤哪是两天就能好的,有什么事过些时日再说也不迟。”
“跪下!”赫连邵犀利的眼神落到魏霄身上,魏霄立马识趣的闭嘴照做,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思前想后都想不明白到底还有什么事值得赫连邵来秋后算账。
魏霄跪了许久,赫连邵才又接着问,“说!那天晚上帮你骗走那两蠢货的女子与你什么关系?”
魏霄内心咯噔一声,难不成艳娘的身份已经被怀疑了,可绝对不能让赫连邵怀疑到自己头上。